英語歌曲教學實例

－以歌曲「愛情的永恆與虛幻」（Diamonds ＆ Rust）為例

士林高商英文科黃斌峰

2006年11月

一、前言：

英語歌曲的確是個極佳的英語教學利器！以學生方面來說，英語歌曲有別於枯燥的制式教材，以旋律搭配歌詞，琅琅上口，學習意願自然高的多；以教師方面來說，教授英語歌曲，不但可以調劑一成不變，「一根粉筆教到底」的傳統教學，更可以藉由挑選「接近流行」的歌曲來教授，讓學生不再懼怕英語，反而讓英語的學習融入日常生活中！教授英語歌曲的好處多多，難怪我們的英語課堂上，最常見的補充教材之一，便是英語歌曲。然而，一般教師在教授英語歌曲時，其教法或多或少，總難免帶有傳統教法的色彩：歌詞裡的句型分析，文法講解，或是單字片語之中譯等等。有時難免令人質疑：英語歌曲的教學，一定非得如此嗎？當然不是！本文的重點，便是以歌曲「愛情的永恆與虛幻」（Diamonds ＆ Rust）為例，設計出一套有別於傳統的教案，以供讀者參考。教案裡整個教學流程最大的特色，便是將歌詞的字面講解置於次要地位，而把重點放在引導學生對歌詞意涵的心領神會。

二、關於這首歌：

首先，「愛情的永恆與虛幻」（Diamonds ＆ Rust）這首歌的詞，曲，與演唱，均由60年代紅極一時的民謠歌手Joan Baez包辦。歌詞與中譯如下：

diamond 鑽石

rust 鐵銹

I’ll be damned！（感嘆語）我的天啊！

unusual 不尋常的

a couple of 一些（= a few）

light year 光年

head Vi 前往

fall n. 墜落

Diamonds ＆ Rust

Well, I’ll be damned! Here comes your ghost again.

But that’s not unusual. It’s just that the moon is full.

And you happened to call.

And here I sit, hands on the telephone.

Hearing a voice I know, a couple of light years ago.

Heading straight for a fall.

robin 知更鳥

poetry 詩

lousy 糟糕的

booth 電話亭

Mid-west 美國中西部

As I remember your eyes

Were bluer than ａrobin’s eggs.

My poetry was lousy you said.

Where are you calling from?

A booth in the Mid-west

cufflinks 袖扣

memory 回憶

Ten years ago 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

And you brought me something

We both know what memories can bring

They bring diamonds and rust.

burst on the scene 突然出現

legend 傳奇；傳說

unwatched 無形的

phenomenon 現象

original 原始的

vagabond 流浪者

stray (Vi) 迷途

temporarily 暫時地

Madonna 聖母

shell 貝殼

unharmed 不受傷害的

Well you burst on the scene

Already a legend

The unwatched phenomenon

The original vagabond

You strayed into my arms

And there you stayed,

Temporarily lost at sea

The Madonna was yours for free.

Yes the girl on the half shell

Could keep you unharmed

leaf 樹葉( 複數型為 leaves)

crummy 破爛的

Washington Square 華盛頓廣場

breath 氣息

cloud 雲霧

mingle 混合

hang 懸掛

speaking strictly for me 純粹以我來說

Now I see you standing with brown leaves falling all around and snow in your hair

Now you’re smiling out of the window of that crummy hotel over Washington Square

Our breath comes out white cloud mingles and hangs in the air

Speaking strictly for me, we both could have died then and there.

nostalgic 懷念過去的

vague 模糊的

vagueness (n) 模糊

offer 提供

Now you’re telling me

You’re not nostalgic.

Then give me another word for it.

You are so good with words, and at keeping things vague.

‘Cause I need some of that vagueness now it’s all come back too clearly.

Yes I loved you dearly.

But if you are offering me diamonds and rust,

I’ve already paid.

愛情的永恆與虛幻

我的老天！你過去的陰影又再次出現。

不過這倒也是尋常，只不過今晚月圓，而你又恰好來電。

我靜坐在此，手握話筒。

聽著一個我曾熟悉的聲音，

猶如天邊的流星，從幾光年前飛來，註定還是要殞落。

依稀記得，你的雙眼，藍過知更鳥的蛋。

你曾說過，我寫的詩遭透了。

你從何處來電？原來是中西部的一處電話亭。

十年前，我曾送你袖扣。而你也回送我了些什麼。

我們都明白，回憶的力量，

能帶來愛情如鑽石般的永恆，以及如鐵銹般的虛幻。

你突然出現，已是一名轟動全國的傳奇人物。

一種影響至深的無形現象，一位原始奔放的流浪者。

你漂漂蕩蕩，來到我的懷抱中。

在我的懷抱裡，你曾短暫迷航。

但那不要緊，有一位聖母無條件為你付出。

也有一位愛神，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彷彿看到當年你的模樣，白雪覆髮，在紛飛的枯黃落葉中佇立。

在華盛頓廣場邊的破爛旅館窗邊，面露微笑。

我們的氣息如雲霧般在空氣中交織凝結。

純粹以我來說，我們當時當地，已從生到死走了一回。

如今你對我說，你並不懷念從前。

然後又輕鬆給我一句話一筆帶過。

你向來善於言詞，把事情說的曖昧不明。

而我現在正需要這種曖昧不明，因為過去的一切都太過清晰。

沒錯，我曾深愛過你。

但如果你現在又要讓我經歷愛情如鑽石般的永恆，以及如鐵銹般的虛幻，

我會告訴你，我已付出過代價。（筆者自譯）

　　這首歌的創作及演唱人，Joan Baez，生於1941年美國紐約，自60年代起便積極參與社會與民權運動。她最擅長，也賴以成名的曲風，乃是取材於美洲與英國的民謠，並融入政治的意味。也因此，在當時的流行樂界，她既有「民謠天后」的稱號，也是各種社會活動的先鋒。舉例來說，她相當膾炙人口的歌曲，We Shall Overcome，其中便對民權的爭取大聲疾呼；而The Night They Drove Old Dixie Down，則是首典型的民謠，其中卻對越戰這場戰爭，表達出微弱朦朧，卻綿綿不絕的抗議之聲。再者，Joan Baez的歌聲，也是令人難忘，清澈，渾厚，鏗鏘的力道中略帶著一股狂野與奔放。國內余光中教授便曾形容她的歌聲，「具有母性的情感，大地的陰柔」（註一）

不過，Diamonds ＆ Rust這首歌卻是例外，完全沒有帶有任何的政治色彩。要談論這首歌，就必須先講到Joan Baez與當時另一位民謠巨匠，Bob Dylan，之間的戀曲。當初Joan Baez在民謠界，便是得到Bob Dylan的大力相助，兩人的名字，從1963到1965年，幾乎是密不可分。事實上，Joan Baez還演唱過Bob Dylan所創作的多首經典歌曲，像是Farewell, Angelina，以及Love Is Just A Four Letter Word等等。不過，兩人的這段戀曲，卻未能開花結果，最後以分手收場。而Diamonds ＆ Rust，這首出版於1975年的歌曲，便是Joan Baez寫來紀念自己與Bob Dylan那段曾經燦爛，卻早已褪色的愛情。也因此，這首歌的歌詞意境極為深奧難明，主要是在刻劃Joan Baez對昔日情人的那種刻骨銘心，卻愛恨交加的矛盾情感，Joan Baez歷經感情世界的滄海桑田後，才給這首歌下了個如此耐人尋味的標題，Diamonds ＆ Rust，用來象徵愛情可以和鑽石般的永恆，也可以像鐵變成鐵銹般的虛幻。（所以，這首歌的歌名，也有人直譯為「鑽石與鐵銹」。）儘管這首歌歌詞有些晦澀，字裡行間卻充滿著詩意般的美感，在一股清新的民謠氣息裡，奔流出真摯充沛的複雜情感，再配上清亮的吉他與俐落的節奏，以及演唱者無懈可擊的唱功，Diamonds ＆ Rust一般被譽為Joan Baez最成功，也最為大眾喜愛的作品。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Diamonds ＆ Rust這首歌，國內歌壇70年代當紅的女歌手，齊豫，也曾經翻唱。熟悉齊豫作品的人都知道，齊豫的歌聲乾淨，輕柔，尤其在高音的表現上，有股既浪漫且飄逸的空靈之美，詮釋起這首歌來，將歌詞裡的濃重情感，表達地絲絲入扣，和原唱者Joan Baez可說是各擅勝場。因此，教師在教授這首歌曲時，不妨將原唱與翻唱兩個版本都播放給學生聽，甚至還可以讓同學投票選出哪一位唱得較好。

三、教學流程

如前所述，Diamonds ＆ Rust這首歌的歌詞，對於高二至高三的學生，甚是艱深，因此，教師在教授這首歌的時候，倘若是遵循舊式的教法，一字一句地詳加解釋其中文意義，讓學生在歌詞講義上密密麻麻地抄滿著筆記，勢必會讓學生的學習意願，大打折扣。因此，教師在教授這首歌時的重點，切忌不可停留在歌詞的中英文互譯，而是要引導學生逐步解開歌詞的內涵。

首先，為了不讓學生被歌詞中的諸多生字給嚇著了，教師發給學生的歌詞講義，可以仿照前面的英文歌詞一般，將單字的中文註解就附在每段歌詞的旁邊，以方便學生對照。然後，教師在播放過整首歌之後，可以先從這首歌的歌名開始：「同學們，我們先看看這首歌的歌名，鑽石與鐵銹，好奇怪的歌名啊…首先，鑽石讓各位想到什麼…給大家提示喔！那個鑽戒的廣告，「鑽石恆久遠…」沒錯，有同學猜對了，在這裡鑽石就是象徵愛情的永恆不變！那鐵銹呢？…鐵銹是不是鐵變成的？鐵變鐵銹，本質改變了，和前面愛情的永恆相對照，代表的是…沒錯！愛情的虛幻！所以鑽石和鐵銹，在這裡便是象徵愛情的永恆與虛幻。」

接下來便是進入第一段歌詞。這一段歌詞裡，Here comes… It’s just that…以及happen這三個句型，可以和學生提醒。而這一段的重點有二：一個是ghost那個字，針對這兩個重點，教師可以對同學作一個這樣的介紹：「同學們，ghost（鬼魂）這個字用在這裡，好像有些奇怪吧！一首情歌怎會跑出這個字…鬼，會讓大家感覺如何？…害怕，對吧？所以在這裡這個「鬼」字，會不會是暗指讓女主角害怕的事呢？既然是首情歌，大家想會是什麼事？…是的，就是指女主角過去的一段戀情！」；另一個重點，則是light years一詞：「light years（光年）這個字，一般是用在什麼時候啊？…是的，測量星星距離的時候！那流星行不行呢？…而流星又讓大家想到什麼啊？…劃過天空就消失了，那麼如果用來比喻愛情呢？…沒錯，就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正好就呼應了最後一句，Heading straight for a fall！」

再來是第二、三段的歌詞。在這兩段的歌詞中，as以及what開頭間接問句的句型，可以稍加講解。而教師在做這兩段歌詞意境的剖析時，可以帶入這首歌的背景資料：「現在同學們先看這兩段歌詞，你們覺得是在講什麼？…有沒有發現，歌詞裡的時態現在式與過去式變來變去啊，這代表什麼呢？…沒錯，女主角一下在描述現在，一下在回憶過去！…我們先看第一段歌詞中，提到一個字，Mid-west，美國的中西部。同學們先大膽猜一下，中西部離女主角的家，是近還是遠？…應該是遠吧！男主角跑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大家先要知道一點，這首歌出版於1960年代，那個時候最流行一種人，叫做「嬉皮」（hippie）。所謂的嬉皮，大概就是像這樣子的人物（見附圖）：留著長髮，不修邊幅，行徑思想怪異。而且當時的嬉皮，很多都是流行樂迷，常常一開車就跑好幾百哩，只為了聽一場演唱會。所以，現在大家知道，男主角跑到中西部去做什麼吧！這也就是說，男主角就是所謂的嬉皮囉！大家再想想，嬉皮通常都喜愛流行樂，會不會這位男主角，本身就是位流行樂歌手，或是根本就是創作人呢？所以歌詞的第二句才會說，女主角的詩糟透了啊！…所以大家應該明瞭男主角的形象了吧！和這張附圖差不多，背後再加把吉他就是了！…大家看第三段第一句，裡面有個字，cufflink（袖扣），袖扣通常是什麼服裝用的，正式服裝或是便服？而我們只有在重要場合才穿正式服裝吧，像是結婚的時候。所以女主角送袖扣的用意，不就很明顯了？不過，根據我們剛剛想像出男主角的形象，各位覺得他這種四處為家的人，適不適合婚姻啊？所以第三段的後半，才會有幾句歌詞啊…」

下一段可以由三個重點來切入：legend，Madonna，和the girl on the shell：「我們都已明白男主角是一名當時的搖滾歌手。現在，我們來看legend（傳奇）這個字。男主角既然被稱做是傳奇，表示應該是當時十分著名，也十分具有影響力的歌手吧！所以下兩句便說得通囉，他那流浪者般的形象，當然可以是一種社會現象…不過，再下三句的歌詞，似乎也透露著，男主角的內心，是正在迷失著，這時，女主角乾脆告訴他一句The Madonna was yours for free！Madonna（聖母），首先，大家認為這裡指的是誰啊？…沒錯，是女主角自己！女主角把自己比喻成聖母，不就是在象徵她付出的愛情，既純潔又高貴，就和聖母一樣？…至於the girl on the half shell（半片貝殼上的女孩）呢？…嗯，這個其實是有典故的，大家先看一看這張附圖，首先，圖中畫的不就是一個在半片貝殼上的女孩啊？能不能認得出圖裡畫的是誰啊，一個大家都應該聽過的希臘女神喔…沒錯，就是愛神維納斯！所以說，歌詞那句，半片貝殼上的女孩能保護你不受傷害，就是女主角將自己比喻成愛神，讓男主角能受到她無限愛情的滋潤。」

　至於最後兩段，除了介係詞with的句型，could have的句型，be good at(with)，以及pay在這裡的單字解釋，可以稍加講解外，最重要的，是女主角心境轉換的刻劃：「首先大家先看前面這一段，這一段的前面幾句，應該不難理解，寫的是女主角在回憶從前男主角的模樣吧！頭前兩句，大家不妨想像一下當時的情景，落葉繽紛，大雪紛飛，是多麼的浪漫與詩意啊！大概就和這張圖（下圖）差不多吧！而再下兩句的場景則是在都市，剛好和前兩句的大自然做對比…而這一段的最後一句，大家注意看喔，是不是我們所學過的與過去事實相反？代表的意思是什麼呢？…沒錯，正是表示女主角當時愛到深處，好像從生到死走一回一樣…至於最後一段，很顯然男主角想幹什麼？…是的，又想用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來敷衍女主角。而女主角的態度呢？大家注意看，I loved you dearly這一句，loved是過去式喔，表示女主角應該不再愛他了吧！所以最後一句應該很容易理解吧！女主角在暗示，她已無法再接受男主角的那段感情。」

簡言之，教師經由逐步的引導，再加上一些圖像的輔助，學生便不難領會歌詞裡的複雜涵義。講解完畢之後，除了發下歌詞中譯以外，教師也得將歌曲重複播放二至三次，以加深學生的印象。

歌曲講解完畢，接著教師便要驗收學習成果。首先，如果教師偏向傳統式的測驗，仍可以選擇「歌詞聽寫」：要同學準備前面歌詞藍體字的部分，讓同學邊聽歌邊填空。除此之外，教師也可以做一個延伸活動。首先，教師先對學生說：「相信大家對這首歌的意涵都已經完全了解。好，大家再來複習一下歌詞的內容。故事的開始，是男主角突然打了通電話給女主角，對吧？現在，大家用對這首歌的理解，男主角花言巧語，女主角心意已決，想像一下他們之間的對話，會是如何？同學們自行設計他們之間的對話，把這張講義裡完成。」

The man：Hi, it’s me. I’m calling from a booth in Mid-West.

The woman：Hi！How are you？

The man：Fine！Listen, I know it was over between us, but I still have some feelings about you…

The wo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wo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wo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he woma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為了方便學生完成，教師也可以給學生一些句子做參考：

the man	the woman
You will always be my love.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It’s true we broke up, but I still love you. Believe me, I miss you every day. At least we can be friends, right？ I want to see you, to know if you’re OK.	I’m not sure if I can be with you any more. I just can’t love you any more. Why can’t you just let me go？ It’s over！I’m telling you！ I don’t think I want to see you It just won’t work between us.

the man

the woman

You will always be my love.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It’s true we broke up, but I still love you.

Believe me, I miss you every day.

At least we can be friends, right？

I want to see you, to know if you’re OK.

I’m not sure if I can be with you any more.

I just can’t love you any more.

Why can’t you just let me go？

It’s over！I’m telling you！

I don’t think I want to see you

It just won’t work between us.

教師也可以給同學一個範例做參考：

The man：Hi, it’s me. I’m calling from a booth in Mid-West.

The woman：Hi！How are you？

The man：Fine！Listen, I know it was over between us, but I still have some feelings about you…

The woman： Feelings？ What feelings？

The man： Like…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The woman： Oh, I don’t want to hear this！

The man： Come on！ It’s true we broke up, but I still love you.

The woman：It’s over！I’m telling you！

The man： Please, don’t do this to me！

The woman： I swear I’ll kill you if you call me again！

紅色字體便是教師所給的參考句子。教師除了可以指定學生，參考句子最多只能用三句外，更可以鼓勵學生發揮想像力，用心揣摩女主角當時的心境，可以是憤怒（如上面這個範例），可以是傷心，或是一半開心，一半拒絕，並沒有一定的標準答案。

四、結論：

簡而言之，英語歌曲實在是非常棒的教學素材，而教授英語歌曲真的不必侷限於歌詞中譯與文法講解！筆者曾經有數次實際在課堂上教授「愛情的永恆與虛幻」（Diamonds ＆ Rust）這首歌，而都獲得了極佳的教學效果！如前所述，筆者捨棄了傳統的歌詞講解方式，而改採引導學生對於歌詞心領神會的原則。而令筆者驚奇的是，許多程度較差，且平時無論如何對英文就是提不起興趣的同學，竟然破天荒地聚精會神在聽課，不但踴躍發表意見，而且歌詞講義上更記滿了筆記！而其他同學更不用說，均對這首歌產生高度的興趣，整堂課下來，除了給予熱烈的迴響外，更頻頻詢問是否還有類似的歌曲可以教授！如此情景，才真稱得上是「點石成金，師生盡歡」！

【註一】有關余光中教授對於Joan Baez歌聲的敘述，語出寶麗金唱片所發行之「瓊拜雅精選集」的中文文案，局版臺音字第0397號。